不怕-《嫁给一个土匪(重生)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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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淮修抚了抚玉上的玉屑,把这半个巴掌大的圆玉收在一旁,这才看向乌正。

    乌正立刻拱拱手,将那说书人交代出来的事情一一道来。

    原来这说书人家中困苦,特别是遇上了这灾年,他家满打满算七口人,照他每月的工钱不过二两银子,家里穷得几乎揭不开锅,更何况老父老母与妻子都是病歪歪的,家里要供三个药罐子。

    眼看一家人要熬不过去了,说书人这才找了个酒楼,他一个秀才,说惯了话的,想着赚些脸面钱,好歹贴补贴补家中的生计。

    酒楼的报酬也低,但是到底能过下去,这样勉强过了几日,突然有个蒙面男子找上了他,要他在酒楼里头讲淮王,就一个要求,要将淮王吹得天上有地上无。

    说书人知道这怕是有些其他的门道,但到底是利欲熏心,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半月,自己一家人都死于这蒙面男子的刀下。

    乌正说着拱拱手,“这异族人怕是筹谋着祸事,不过如今是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。”

    说书人到底只是个拿钱办事的,知道的也有限。

    李淮修想了想,没在提这个蒙面男子,只问乌正去江南调查的人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沈意行透露过,陈氏如今在他手中,但是李淮修不知为何,并没要叫乌正把江南搜寻陈氏踪迹的人撤回来。

    乌正闻言拱拱手,“那边的探子来报过了,陈氏确实去过江南,还曾停留过一段时间,在一个客栈住了小一月,但是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李淮修看了眼窗外,心里略微有些底了。

    男人想了想,笃定道:“把衙门外头的探子都撤了,陈氏不在衙门。”

    陈氏既然去过江南,沈意行绝对知道这回事,陈氏背后必然扯着乞明人,沈意行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人质押在衙门的。

    乌正拱手领命。

    “小樊氏今年无子?”

    男人低头看着桌上的信纸,像是随意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乌正在心里确认一遍才在李淮修面前点头,“小樊氏嫁给镇南王十几年,从未听过怀孕。”

    李淮修嗯了一声,过了一会才道:“永州王的二儿子,你安置在哪了?”

    乌正一愣,心里顿时火热起来。

    这场雨下的实在及时,几方人僵持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,一下就叫这场雨打破了僵局。

    大旱过去了,元帝的人势必不甘心就那样不清不白地蜗居在徐州,镇南王这边也不会太平,要么天下一起粉饰太平,将元帝接回来做个傀儡皇帝,要么,就改朝换代,摘了元帝的脑袋。

    李淮修提到永州王,那就是要动手的意思了,乌正拱手道:“跟着我们来了京城,每日都闲的很。”

    男人写了封信,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给他派个差事。”

    两人商量了一会,眼见过了午时,李淮修似乎不准备久呆。

    乌正看了眼主子的眼色,笑道:“主子好事将近,何不压一压,挣个双喜临门?”

    乌正只是说笑讨个彩头,君临天下与娶一小妇人,哪里能够并称双喜呢?

    李淮修眉眼间染上两分松散,很轻地笑了笑,男人平静道:“我已然是双喜临门了。”

    到叫乌正愣了愣。

    将事情处理完以后,李淮修知道柳嬷嬷叫人找上门来了,男人转了转玉佩,有些好笑道:“我能吃了她不成。”

    那奴才也颇为尴尬,拱着手不知该如何回话。

    柳嬷嬷不便来前院,这奴才就成了传信的。

    “该回时自然要回。”

    李淮修沉默一会,把佩剑挂在腰间,语气淡淡的,“叫嬷嬷把请柬先发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奴才一溜烟就回府传信去了,李淮修骑着马,看了看天色,雨已经停了,街上都是欢呼的百姓。

    李淮修敛着眉,安静地听了会。

    当天,金州樊家有辆马车进了京城,在门卫处盘问一番以后,就顺着大道往内城走,中间停了一会,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摸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王氏自那日在老夫人面前失态以后,就仿佛变了个人。

    她往日里该是叫这些奴仆喜欢的主子,性子好,待下人又大方,仿佛万事都不爱计较,决计不怕冲撞了她的,是个人人称赞的在世菩萨。

    可这回却仿佛是中了邪一般,回来不过三两日,已然责骂了好几个下人了,弄得冯府满府战战兢兢,生怕触了她的霉头。

    老夫人那日叫王氏吓着了,本来有些好转的身子又病倒了,一碗药一碗药地往肚子里灌还是整日的头疼,几次要将王氏召到身前来责骂,都叫王氏忽视了。

    老夫人做了几十年的掌权的大妇,最大的气倒是从自己这个往日里最温顺的媳妇身上受到的,一时心口隐隐作痛,倒是又叫王氏气着了一回。

    冯璟喻这几日过得是心惊肉跳的,他媳妇刘氏已然七个月的肚子了,肚皮里像塞了床棉絮,高高地隆起来,请了好几个大夫,都说是双胎。

    冯璟喻自然是喜不自胜,但是更担心刘氏,她手脚水肿已经好几日起不来床了,热得背后起了层痱子。

    谁知道府上也不省心,王氏同老夫人闹出这一连串事情来,冯璟喻两边劝着,劝的是精疲力尽,索性一撂担子不管了,专心照顾起妻子来。

    可是他不想管,有的是事情找上门来。

    这日,老夫人身子又不舒服,再次召王氏来侍疾。

    王氏哪里想理她,换了身衣裳,去了冯璟喻的院子。

    老夫人年轻时是个要强的人,老了也没有软下来过,是个叫人牙根痒痒的刻薄婆婆,王氏以往在她面前唯唯诺诺,都是为了叫她高看自己几分,可是老夫人到底是瞧不上她的出身,她就是再怎么讨好,也比不上大户出身的陈氏,她如今算是看透了。

    王氏今天来找冯璟喻,就是要问问阿瑶的去处。

    她心里想孩子,把阿瑶的小院看了个遍,越看越是夜不能寐,还往淮王府上递了好几个帖子。

    通通都没有回音,王氏哪里忍得了,她生怕阿瑶在府上受了人的欺负。

    这事冯璟喻也没有办法的,再说他现在也是分身乏术,只能劝道:“那淮王倒不是母亲你想象中那般不堪,与阿瑶也是十分相配的。”

    王氏自己不亲眼见见,又哪里放心得下,正欲再说些什么,叫人打断了,原来是刘氏听闻婆婆来了,挺着大肚子出了内室。

    她这个肚子真是鼓得夸张,走路都十分的艰难,看得人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王氏看得眼皮子直跳,连连叫她快些坐着。

    刘氏摇了摇团扇,轻手轻脚地坐在一个高脚椅上,气色倒是很好,笑道:“婆婆今个到来看我们了,雅姐儿怎么没跟着一起来?”

    一句话就叫王氏面上没了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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