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-《嫁给一个土匪(重生)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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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瑶摇摇头,含笑道:“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柳嬷嬷给她抚了抚发簪,也没追问。

    柳嬷嬷叫下人送来一个小匣子,堆在阿瑶房间的梳妆台上。

    当初这家人举家搬迁时,屋子里许多东西都带走了,这房间里阿瑶住进来的第一天,连把梳子都没有。

    阿瑶原本带了些首饰,那天在山里几乎都掉完了,因此没什么能带出去见人的头面。

    小匣子一打开,是塞得满满当当的钗环,柳嬷嬷怕她推辞,笑着道:“姑娘和主子一块出席,也是主子的脸面,自然要仔细着打扮。”

    阿瑶吃穿都在府上,早就不像先前那般抗拒了,她还有地契,这些首饰她也不会带走,以后总是能有还给大当家的时候。

    柳嬷嬷细心给她带好钗环,女孩不施粉黛,眉眼迤逦,笑起来叫人挪不看眼,像是春天枝头嫩生生的花苞。

    柳嬷嬷又给她腰间系上一根一掌宽的腰带,勾出小娘子纤细的腰肢,这才满意地收手。

    柳嬷嬷见得美人实在太多了,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,阿瑶着实是其中翘楚。

    日后张开了,怕是更了不得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到了夜间,阿瑶扶着柳嬷嬷的手上了马车,卷碧则坐在后面的马车里。

    阿瑶上去时,李淮修正拿着本书,垂着眼睛在看,听到阿瑶上来的动静才抬眼看向她。

    阿瑶眉如远山芙蓉,乌发如云,肤如明月,李淮修突一见她,眼神微不可查地变了变,沉沉地打量一会才移开视线,抬抬书,示意阿瑶坐好。

    阿瑶拿着一柄团扇,乖乖地坐在李淮修对面。

    马车缓缓驶向大路,直到听见了路边有路人往来的声音,李淮修这才放下手里的书,道:“用了吃食吗?”

    这席上也不知安排的什么,要是没有小娘子爱吃的,平白挨饿了。

    阿瑶点点头,她天生一张笑颜,看的人心里也甜滋滋的,“柳嬷嬷给我做了素面。”

    阿瑶经验丰富,早早就把肚子吃了个半饱。

    女孩看着男人,也关心他,“大当家的吃了吗?”

    李淮修嗯了一声,他看着阿瑶,眼神叫人很有安全感,“要是有人问起,你就说是我的妹妹。”

    阿瑶也叫这个问题困扰了许久,她这样住在大当家的家里,总是有人要问起的,怎么说好像都不太好。

    她自己已经这般了,名声估计也不会好,就是怕说错了,给大当家的找麻烦。

    李淮修这样主动提起,阿瑶心里像丢了块大石头,而且还有些别的感觉。

    阿瑶现在已经是离开家的人了,或许她已经没有家了,但是想着大当家的愿意叫自己给他做妹妹,即便是假的,阿瑶都觉得比平常更有安全感了些。

    “只有今天吗?

    还是以后都这样?”

    阿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期待,她孤独惯了,一个半路哥哥都能叫她欢喜。

    李淮修看得出神,过了一会才点点头,用书碰了碰她的脸颊,语调平静笃定,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阿瑶就用力地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街上开始逐渐有了人气,还有些大胆的小贩开始摆摊了,阿瑶用帘子缝里偷偷往外看,想起第一天来渝城时,城里几乎没有人烟,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,已经开始显出一些生机来了。

    虽然是小城小景,但阿瑶看得起劲,她总共也没出过几次门。

    李淮修见状,只时不时抬眼看看她,并不多管。

    马车停在了一座大气的庭院门前,阿瑶叫李淮修扶着胳膊下了马车,还未进门便听到里头传来热闹的声音。

    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,笑道:“想来是李公子了,有失远迎有失远迎。”

    男人便是渝城太守曹洪浩,他死了顶头上司,对着李淮修一个白身也笑脸相迎。

    李淮修松开阿瑶的胳膊,对他态度并不热切,“太守多礼了。”

    曹洪浩见李淮修面上有个面具,识相地挪开视线,他往李淮修身旁一瞧,见到静静站在一旁的阿瑶就愣住了。

    李淮修拧眉,警告地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曹洪浩被他没什么感情的视线扫了一下,心中一惊,立刻回了神。

    阿瑶在外素来大方得体,她习惯了这样的眼神,只是朝他点点头,并不说话。

    曹洪浩也不敢再看,就连忙请两人进去。

    一进门,阿瑶就叫一个面向和善的老嬷嬷带着去了女客那一边。

    李淮修远远见她被带进一个小阁里,这才收回视线,与曹洪浩去了另一边。

    曹洪浩有两个女儿,一个是嫡长女,长相明艳气质大方,名叫曹文英,一见阿瑶便呆了片刻,回过神来就夸她生得美,很是会说话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庶女生得只能说清秀,名叫曹文惜,言行间有些怯懦,只与阿瑶见了礼,其余的话并不多说。

    曹文英好似对阿瑶颇有好感,笑着拉她入席,看得出她是个社交好手,三言两语就带出股别的意味,“妹妹真是神仙人物,把我们这一桌子都衬成了丫鬟。”

    这桌上不仅只有曹氏姐妹,还有其他府上的闺秀,闻言都看向阿瑶,有个别修养不够的,眼神里就带出些不好的感觉。

    阿瑶习惯这些社交话术,自然听得懂曹文英有些阴阳怪气的话,只是抿嘴笑笑:“曹姐姐说笑了,我见了姐姐才是看不见这一屋子的贵人了。”

    曹文英眯了眯眼睛,直直地看向阿瑶,阿瑶并不怕她,静静地回看过去。

    曹文英过了半晌才绕开话题,桌上的气氛就逐渐热闹起来。

    只是似乎有意无意的,都并不怎么搭理阿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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