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第64章正文完结(下)-《和离后,怀了皇帝的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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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害怕,我不够好,不长长久久与您在一”

    “虞妃与柳嫔跟我说,将来公主出嫁,想去公主府荣养,我答应了,谢昭仪也打算离宫去老家安详余年,寇婕妤三人在我儿学了制香的本事,说是将来合伙去通州开个铺子,自由自在过子陛下,我都答应了,我是自私的,我想独独占有您以吗?”

    不知不觉,她已满脸泪痕,湿软的小手将他脸颊捧,眸光灼热凛冽,一副『逼』他答应的模样。

    皇帝目『色』触之即化,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,重重点头,“朕都听你的”

    她心怦怦地要跳出来,眼尾红妖艳,头一回□□『裸』地直视他,

    “陛下,若是前半生的苦,都是为了让我遇您,娆儿愿的”

    一句话击溃皇帝心防,他眼眶湿润,仿佛看到了大婚那,娇艳如蝶朝他扑来的女孩儿。

    当真是世上最好的姑娘。

    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自从遇她,阴差阳错与她发生关系,帝王的占有欲让他不甘,到后来渐渐的被她所吸引,三年的生死分离,种种情绪在心里煎熬,无论她如何,他始终是惯,宠,所有的不安不都是因为那个不确定吗,不确定她心里是否真正爱他。

    怕她嫌他年纪大,怕她是被迫委他。

    到此刻,听到番剖心置腹的情。

    皇帝只觉一辈子的才学那么苍白无力,竟无一言语抒怀他的心情。

    浓烈的情绪熬在心口,最后付诸于行动。

    他想浅尝而止,她却是诚诚恳恳接纳了他。

    次一整,皇帝心满足地抱傅娆不肯撒手。

    嬷嬷所教的十项全术,他总算是尝到了甜头。

    年关将近,皇帝又投于政务中。

    阖城皆知皇后怀孕,谁也不敢入宫打搅,原先外命『妇』该要入宫拜访,也被宫中推拒,不过年节礼是献了上来。

    有傅娆绣了一面屏风,有的孩子做了虎头鞋,各式各样,皆有心。

    总不白拿旁人的,依各府品阶,皆有赏赐。

    开春过后,傅娆行动便不那么方便。

    孩子也动的厉害,睡不踏实。

    担心连累皇帝,傅娆便要皇帝睡乾坤殿去。

    皇帝气急,抡袖子立在塌下不肯走。

    “你上回怀笨笨,朕不在边,未曾照料你一,如今不过是胎动频繁,你便想将朕赶走?没门!”

    皇帝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,干脆将小案搬上床,靠在床榻上批改奏折。

    傅娆哭笑不,扶隆隆的腹,倚在他侧,“成,那臣妾陪陛下批阅奏折”

    嘴里说是陪,不过片刻打了盹,『迷』『迷』糊糊倚在他手臂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皇帝虽是经历过几个孩子,胎动一事,他没经验。

    平康出生时,他在外征战,心中愧疚,是以后来宠溺了她几分。珍妃怀大皇子,他忙于朝政,也无暇顾及,珍妃『性』子弱,整伤春悲秋,太医说有滑胎之险,他无奈之下,吩咐内廷司按照珍妃喜好她修缮园子,解她相思之苦。

    后来几个孩子出生,他空闲多一,陪坐坐。

    笨笨是他最亏欠的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不曾为她做过,白白了么一个爱的女儿。

    嘴里嫌弃笨笨跟他抢傅娆,心里不知多疼她。

    错过了笨笨,不错过眼下一胎。他夜不须臾离,鞍前马后伺候,倒也实体会到女人的辛苦。

    傅娆睡下后,他使了眼『色』,小金子将小案挪开。

    他侧搂她睡好,手搭在她腹,轻轻触碰,保持艰难的姿势,次来手都酸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不是孩子对他生疏,一夜竟是安安稳稳地不曾闹傅娆。

    如此三,傅娆补了好觉。

    从第四,孩子适应了那只宽大的手掌,半夜,趁二人熟睡时,猛地一脚踢在了皇帝掌心。

    皇帝吓睁开了眼,吃惊地望那只手,掌心颤粟余韵未歇,满脸的不思议。

    傅娆习以为常,幽幽睁了睁眼,殿内点铜灯,隔皇帐,依然清晰辨出皇帝惊愕的眼。

    傅娆噗嗤一笑,支颐侧笑眼凝睇他,“瞧瞧您,也是做过几回父亲的人,怎么愣成样”

    “他力气挺大的”那一脚踹到了他心窝里。

    傅娆抿唇一笑,“是个儿子,力气自然大”

    皇帝『色』一怔,心里是激『荡』的,又怕失望,他确实希望是个儿子,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在她隆的腹『摸』了『摸』,涩声问,“当真?”

    傅娆笑了笑,“女孩和男孩儿脉象会不一样,当初怀笨笨时,我在苗疆,也遇好几位怀孕的『妇』人,我『摸』脉象是有区别的,个像是儿子,不过陛下也知道,隔层肚皮,什么都瞧不,大抵是出生了才算数”

    皇帝点了点头,将心中的杂绪挥去,收回手,将傅娆搂在怀里,满脸的心疼,

    “当年笨笨也般闹你吗?”

    傅娆闻言眼眶一酸,当年在潭州及苗疆的子,是真的很苦。

    那时的她,总觉心里少了一块肉似的,不知在惦记什么。

    当年不知,当她不在他,如今再经历一遭,才明白,她当年大抵是惦记孩子的父亲,多么希望他与她享受孩子带来的喜悦与心酸。

    “笨笨很乖巧,她鲜少闹我”她哽咽。

    皇帝闭了闭眼,心头钝痛,垂眼道,“笨笨是晓她爹爹不在边,心疼娘亲”

    那三年,终究是二人心中的悔与痛。

    若有来生,他绝不会让她吃那样的苦。

    往后的子,皇帝每只去前庭视朝两个时辰,其余时光皆陪在傅娆与笨笨边。

    傅娆睡,他就抱笨笨读书习字,傅娆醒了,就把孩子丢开,去陪傅娆。

    二公主和三公主时常过来玩,皇帝也一教导。

    四月初,春闱结束,傅坤中了进士,十五岁的年纪,风头太盛了。

    短短大半年的光景,傅坤稳重许多,当了国舅爷后,上的担子越发重了,所有目光钉在他上,他想姐姐撑腰,他不让她在宫里独木难支,他要告诉皇帝,姐姐是有兄弟撑的。

    他没有让人失望,礼公布皇榜时,他字赫然在列,那一刻,所有的压力到释放,眼角渗出泪花来。

    紧接,三后金殿传胪。

    新科进士皆在奉天殿外候,各官员将卷子誊录,便一班班列在金殿两侧读卷,读卷者为内阁大学士,里头就有讲究,谁的卷子被读到,最有成为一甲三元。

    若皇帝懒惰,听了几片卷子不再听下去,便任由内阁宣读几份,顺手定下状元,榜眼和探花。

    内阁大臣晓皇帝念小舅子,自是第一个便读了傅坤的卷子。

    皇帝却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要求各大臣将所有试卷全畅读完毕。

    一读从上午读到天黑,到了末尾,内阁大臣也为了前三甲吵了来。

    傅坤依然以出『色』的才华列为第一。

    “陛下,傅坤文章练达,立深远,一气呵成,实属天纵之才,为一甲头!”

    韩玄与程康读过傅坤的文章后,皆十分赞赏。

    只是新上任的内阁大臣,吏尚书章知客却认为傅坤提出的几条吏治虽好,却难以实行,该让另外一篇严谨朴实的文卷列为第一。

    章知客是务实之人,不太认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堪为状元。

    皇帝将最好的几片文卷选出来,细细研读数遍。

    “傅坤才气『逼』人,文章锦绣,实属难,柳如晖字字珠玑,切中要害,乃实干之臣,再有位曹少天,引经据典,文采斐然,一手好字”

    “以朕之,此三人皆有状元之才,只是柳如晖字里行间彰显品格卓峻,堪为第一,曹少天为榜眼,傅坤嘛,年少清纵,合属探花郎”

    三人中,傅坤长相最为出众,被点为探花郎。

    百官依然觉柳如晖严谨有余,曹少天辞藻过于华丽,唯有傅坤三者兼之,不他状元委屈了他。

    皇帝以傅坤年少缺乏历练为由,驳了百官的请求。

    夜里,皇帝“负荆请罪”,将事情经过说与傅娆听。

    傅娆正在孩子整衣物,失笑道,“若是坤儿被点为状元,世人都道陛下偏袒,即便有才也会落人口舌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一来,百官不仅觉他有才,更替他委屈,也有了,利也有了,既保全了陛下公正不阿的声,也让坤儿不必被人攻讦,陛下向来深谋远虑,臣妾最是放心。”

    皇帝心中快慰,揽她入怀,“妻如此,夫复何求,世人皆是争一时之,而损半生之利,唯朕的皇后眼界格局非同一般。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,翰林宴上,众人皆为傅坤鸣不平,傅坤却慨然一笑,朝柳如晖举杯,“当向柳兄学习务实之道,替陛下效力,为百姓谋福。”

    寥寥数语,消弭了争端,也收揽了人心。

    当年逞一时快的少年,终究是练就了几分城府。

    傅娆的预产期在六月初,百官与皇帝皆是十分紧张,就连内阁几位老臣,也数次去到太医院询问傅娆备产情形,中宫嫡子关乎江山社稷,百官祈祷傅娆生个太子出来。

    郑氏帮不上忙,干脆搬去大报恩寺厢房住,跪在佛祖面前替傅娆祈福。

    到了六月初一,坤宁殿已是严阵以待。

    皇帝表面镇定,实则手心冒汗,朝务推则推,好在科举结束,吏考核有时,朝中风平浪静,无棘手朝务,内阁与司礼监循章程皆应付过来。

    傅娆自个儿倒是成了最从容那个,她每皆在坤宁殿前后游走,尽量打开筋骨,回头生产少受苦头。

    皇帝拢袖靠在廊柱一言不发,便知位帝王不过是装云淡风轻,总么守她也不是事,便推他往前庭去,

    “您好歹也是征战四海的君王,怎么般沉不住气?快去视朝!”

    皇帝不想离开,又琢磨,或许忙于政务,更好的消弭紧张,便依言来到奉天殿。

    百官都在奉天殿的值房议事,骤然皇帝无精打采跨入门槛,一个个哭笑不。

    “我的陛下诶,您来作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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