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第47章修罗场第二弹-《和离后,怀了皇帝的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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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姑娘围着院子打了个转,清脆的嗓音回『荡』门前山谷间,吸引着远近街坊。

    裴缙眼眶不不觉模糊,

    笨笨跟只雀跃的黄莺似的,兴奋地唱起了歌儿,神气十足地拧着几个小男孩耳提面命,

    “你们以后谁也不许欺负我我爹爹会给我撑腰。”

    “你,快把那只小花猫还我”

    “你,将摔坏的瓷瓶给我补回!”

    “你”

    几个小男孩被裴缙冷沉的气场吓到,纷纷甩开笨笨的,逃也似的跑开。

    笨笨见他们逃之夭夭,一双眼闪闪发亮,扶着腰乐不可支。

    裴缙眼神追逐着她,片刻不舍得挪开。

    女儿眉梢处处是他的影子。

    说,他宫里虽有个女儿,却一个肖似他,若是能寻到一两处像他,便是吹嘘的资本。平康公主生的漂亮却像足了李嫔,纯康公主也生得像虞妃,温柔乖巧,灵康公主谁也不像,瞧见他,总跟耗子遇着猫,躲得远远的。

    唯有面前的笨笨,跟他一个模子刻出的,要说这不是他亲生女儿,谁信呀。

    裴缙骄傲地将笨笨抱起,上了停路边的马车。

    宽大的马车里摆了一张食案,上头堆满了各『色』各样的吃食。

    笨笨正是贪吃的时候,瞧见一桌子食盒,眼珠儿就挪不了。

    裴缙抱着她坐下,指着那十几样食盒道,“这是爹爹给你准备的零嘴,快吃。”

    笨笨坐他身上,张牙舞爪地要抓点心,想起还未净,憨憨地,将白嫩嫩的小举了起,裴缙被她模样逗乐,亲帮她擦净,温声道,“好啦,笨笨现可以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爹爹!”笨笨笑得见牙不见眼,扫了一眼琳琅满目的吃食,率先将一蛋黄似的糕点塞入嘴里,脸颊鼓囊囊的,吃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“太好吃了”

    裴缙静静注视着她,虽是流落外,却是被傅娆养的极好,粉雕玉琢的,不比宫里的孩儿差,甚至说,了几鲜活劲。

    笨笨吃了几样,还想再吃,想起傅娆平日的交待,她嘟起小嘴,委屈巴巴望着裴缙,“爹爹,笨笨不能吃了”

    裴缙心疼得不得了,将她抱紧了些,粗粝的指腹小心翼翼将她嘴角的糕屑别去,“为何?”

    笨笨小脸垮起,失落道,“娘亲说了,不能吃了”

    裴缙也不能惯孩子,可眼下哪里舍得委屈她,笃定道,“你吃,你尽管吃,有爹爹给你撑腰!”

    “好耶!”笨笨得到鼓励,极是畅意,吭哧吭哧,不消片刻将肚皮吃得圆鼓鼓的,吃完将小嘴一抹,朝皇帝『露』出满足的笑容,

    “爹爹,剩下的留下,明日再给笨笨吃好吗?”

    小孩儿被傅娆教养的好,不肯浪费食物。

    裴缙望着这张像极了己的脸,想起她的遭遇,眼眶酸痛,笑出泪花,“好,爹爹今后每日每夜给你备好吃的”

    笨笨兴奋地抱着裴缙的脸啵了一口。

    裴缙愣住,生涩地笑着,有些不该如何回应她。

    倒是笨笨大大方方抱着他脖颈问道,“爹爹,你去哪儿了,旁人总笑笨笨是爹的孩子”不等裴缙回她,瘪起小嘴,哽咽道,“别人有爹爹,笨笨有爹爹”说完,哇的一声大哭起。

    裴缙闻言双眼刺痛,忙脚『乱』哄着她,颤着声问,“你娘是怎么说的?”

    笨笨一抽一搭地回:“娘说爹爹打仗去了,去远远的地方打坏蛋,把坏蛋赶了才能回”说完,她又委屈巴巴地望着裴缙,藕节般的小胳膊搂紧了裴缙,生怕他跑似的,“爹爹,等笨笨长大了,跟爹爹一起去打坏蛋,爹爹就能跟我们团聚了,笨笨就有爹爹了”

    她『奶』声『奶』气的嗓音,伴随着几天真和恳求,飘入他耳帘,渗入他心间。

    一代帝王罕见地泣不成声,半晌吐不出一个字。

    笨笨见裴缙哭得稀里哗啦,讶异地止住哭声,眼睫犹然挂着泪,缓缓地扶着他双肩,他怀里站了起,拱着个小身板,咧着小嘴,笑盈盈的,先是亲了亲他的睫『毛』,又往下贴了贴他的鼻梁,小姑娘一本正经哄着他,

    “爹爹别哭,笨笨喜欢你”

    又侧头,抱着他的脸颊胡『乱』地啃着,到最后竟是要去亲他的嘴唇

    裴缙心甜如蜜,哭笑不得地避开,将她抱了下,搂怀里,于她发梢狠狠回亲了一口,

    “真不愧是朕的女儿!”

    血浓于水。

    车厢内时不时传父女俩欢快的笑声。

    傅娆立门槛局促地搓着帕,心绪五味陈杂。

    她恰才先去师母的医官接笨笨,被告笨笨已睡醒,吃了些午食,被几个小孩子喊出去玩了。

    傅娆一路寻到家门口,却见一辆低调宽大的马车停路边,便是裴缙驾临。

    她默默地立门槛内,听着车厢的静,眼眶渐渐湿润。

    再过两月,笨笨就满岁。

    笨笨时常咿呀咿呀窝她怀里问,“娘亲,娘亲,我爹爹呢,他去哪里了,他什么时候回?”

    她总是这样回,“笨笨,你爹爹去西北打坏蛋去了,等笨笨长大些,就会回”

    “长大是大?笨笨马上就岁了,岁能不能到爹爹”

    每每孩子找她要爹爹时,她忍不住怀疑,当初的抉择到底对不对?

    于她而言,她可以不要丈夫,她以为只要她足够好,笨笨也可以不需要爹爹,她打小父亲早逝,她从未享受过有爹爹护着是什么滋味,她以为笨笨也可以的,原先的坚定,孩子渐渐长大后,变得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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