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-《嫁给一个土匪(重生)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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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乌正把哭哭啼啼发疯一般的陶娘子带了下去,阿瑶不是个锱铢必报的人,但是心里难免有些不舒坦。

    乌正察言观色,过后也不会叫陶娘子好过。

    阿瑶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,心情才好了一些,“淳府上有递了消息来吗?”

    自从那日秦氏走了以后,阿瑶也没催过她,毕竟这样的事情定下了就是一辈子,确实要好生考虑。

    前几日淳娘子巴巴地守在酒楼里,她身边的丫鬟哪里那样容易能近李戾的身,不过是阿瑶提前嘱咐了罢了。

    第一日被拦了以后,李戾就有些不开心的,蹙着眉毛吃饭都不香,阿瑶自然是看得出来的。

    她现在倒是有些能体会到养女儿的心态了,家里好吃好喝地养着,就怕他在外边受了骗,见他为旁人伤神,还得替他大开方便之门。

    柳嬷嬷听她这番话也听得好笑,“大公子一个大男人,叫王妃说成个女娃娃了,终究还是淳娘子吃亏一些。”

    柳嬷嬷最近是春风满面,看着都年轻了些许。

    阿瑶有孕以后她就全神贯注地照料,整日琢磨着怎么叫她更舒服一些,也不再哀愁李戾的亲事了。

    如今不管如何,她就是去了地下,也有脸面见李太子同杨氏了。

    且照阿瑶的话来说,不管是谁,总是会安排照拂好李戾的。

    妇人有孕,难免同做女儿家时有些不一样的地方,阿瑶最近就有了些难以启齿的症状。

    阿瑶如今四个多月了,白乎乎的肚皮隆了起来,李淮修有时挨挨她的肚子,会默不作声地看很久。

    怀孕叫阿瑶看来不是那么难熬,身旁的人仔细照料着,前些日子还时不时有些反胃恶心,那些物件都撤走了,她于是也很少起反应了。

    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,阿瑶觉得胸前有些难受。

    她说不出来,是一种鼓胀感,不疼,但是时不时来一阵会叫人很烦躁。

    徐娘子特意来看了,说是没事,阿瑶应该是在涨奶了,这是正常反应。

    见阿瑶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感觉,徐娘子才说可以适当地揉一下。

    阿瑶自己私下还好,美人榻挪到屏风后边,侍女都支出去,衣裳解开一半,不好说是不是心理作用,但是阿瑶觉得这样确实舒服了一些。

    但是她月份越来越大,就很少有一个人的时候了,李淮修总是陪着她,她是绝对不好意思当着李淮修的面宽衣解带的,这和那事是两码子事。

    好在李淮修突然又忙了起来,每日只能夜里陪她就寝,白天都埋在前院书房。

    阿瑶到松了口气,只盼着李淮修忙完的时候,她这叫人难以启齿的症状也好转了。

    转眼又过去了小半月,阿瑶还是没找到赵书研,徐州那边几乎一日一封信地往这边寄,徐夫人是快要急疯了,要不是形势微妙,早就赶到京城来了。

    这的事情本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,但是阿瑶找不到人,又缓了两天还没有结果,只能求助李淮修了。

    李淮修不知是怎么安排的,一日就有结果了。

    原来赵书研真是在京城里头。

    那个同她一齐的男人名叫陆同期,如今两人住在京城北边一处二进的宅院里。

    阿瑶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,李淮修看她想得艰难,直接告诉她了,那是永州王的儿子。

    阿瑶恍然大悟,永州王生有两子,长子陆同和,次子陆同期,往年宫宴都来过京城。

    只是她以往不关注,也没什么机会相处,所以才不太记得。

    阿瑶有些想不明白,“这两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徐州在北边,永州在西边,隔得何止千里。

    李淮修见她实在好奇,停下手里的事想了想,“陆同期是他父亲托付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陆同期生性疲懒,在永州不事俗物,同精明强干的兄长完全不一样,永州王自个把不住他,就托付给李淮修管教。

    李淮修就当个属下用着,陆同期若是有怠慢的地方,或是猖狂地不听人调用,男人也不生气。

    就叫人吊在树上打,打得陆同期鬼哭狼嚎,这样整治了几回,比一般出身的小兵都要乖巧。

    这陆同期生得一副开朗可亲的皮子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李淮修觉得他颇有卖弄人心的天赋,干脆就把他派到了永州,叫他不要埋没了,最近元帝去世了才把他调回来。

    阿瑶听得点点头,但是陆同期都是其次,主要的是赵书研。

    阿瑶本来想叫赵书研来府上见一面,结果赵书研说什么也不愿意,还嘱咐阿瑶,千万别同她母亲说这事。

    阿瑶可不想夹在中间,更何况赵书研这样不明不白地住在一个男子家中,无媒无聘,日后若是有个什么不妥的,名声算是完了。

    于是阿瑶给她三天时间,若是不给赵夫人寄信,就只能阿瑶亲自去寄了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隔日就是李淮修的生辰,阿瑶难得起早一会。

    李淮修还没走,靠在床头看书。

    见阿瑶醒了就把书放在一边,问她还睡不睡。

    阿瑶伸了个懒腰,李淮修就垂头看她。

    她身子重了,李淮修轻易不挨她,只托了托阿瑶脸上的腮肉,低头亲亲她。

    两人一块起的身,李淮修早早地打理好了。

    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广袖长袍,袖口绣着云纹,腰封上镶嵌着玉环,他生得高,这样黑色的料子衬得他越发俊朗,一般人穿不出这个味道来。

    阿瑶还在梳妆,长长的头发叫拂冬盘来盘去,挽成了一个飞天髻。

    李淮修撑着胳膊坐在她身后的美人榻上,目光静静地停在阿瑶的面上。

    今个属实是热闹的一天。

    一大早还不到辰时就有人上门来贺礼,府上不预备大办,因此并不待客,还回绝了许多,也几乎收了小山一样的礼。

    李戾今日也不当职了,午时不到,一家人就坐在一起用膳,袁文琪也入了席,她见了李淮修总有些害怕的感觉,但是什么都压不住她想讲话的心思,一个人讲出了四个人的话,她还喜欢招惹李戾,李戾也总是忍不住搭话,所以席上虽然就几个人,但也热热闹闹的。

    柳嬷嬷在一旁看着抹了抹眼泪,日后小主子出来了,那就真的是热闹了,以往哪里有这般热闹的情景。

    过生辰也就两兄弟能做个饭搭子,都不爱说话,院子里掉根针都能听见。

    到了下午,院子里的人就都走了,李淮修就陪着阿瑶小憩了一会。

    阿瑶醒来时,迷迷瞪瞪看见他,还觉得有些惊喜,“你今日要在家里待一整天吗?”

    李淮修想了想,说算是吧。

    阿瑶抿了抿唇,倒也不追问,甜蜜蜜地倚在他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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