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没什么。我眼睛有些不舒服。” 于岿河害怕她看见自己的眼眶。 “……恩。那我们就不开灯。”任望珊轻轻朝他走过去,觉得于岿河周围的气压有些低。她还是感觉他应该有其他的什么事情,但光是猜又肯定猜不出来,只好道:“你……不去睡觉吗?” “还不太困。平时这个时间我在工作。你现在要睡了吗。”于岿河抬眸,月色下漆黑的眼眸闪着水光。 任望珊抬眸看了一眼挂钟:十一点十五分。 她没有回答,停下了步子。 她有些不敢靠近他了。 “任望珊。”于岿河声音很低,又沙又哑。 “……怎么了。” “我看到了。”于岿河喘了一口气,哑着声音:“你的校服。” 任望珊感觉脊背发麻。 “……哦。”她咽了口吐沫,“上次整理东西的时候翻到的,就挂起来了。” 于岿河“恩”了一声,声音很性感。 任望珊听着这样的声线,整个人都是飘的。 “那只手表呢。”于岿河坐在沙发上,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,“也是本来就放在口袋里面的吗。” 任望珊一噎,咬住下唇,没回答。 “任望珊,”于岿河像是笑了一声,但很快又安静下来: “我还是喜欢你。” 我听闻,一个人全身的血液换掉要七年。那也就是说,七年足够忘记一个人。自从我们分开到现在,我本来只需要再等四五年,或许就可以再次重新开始,可我又遇到你了。 于是,因果轮回,两年多的刻意忘记瞬间在重逢的那刻尽数作废,化为缥缈的云烟。 我并不是还喜欢你,我是一直爱你。 爱了整整七年。 任望珊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眼前的这个人,他本来就没有做任何的错事,也从来没亏欠任何人的。 我们本就不该分开的,那天我们都做错了。 曾经的我们也的确是无可奈何,但是现在不一样了。 任望珊的意识再次清醒一些的时候,她已不知什么时候跨坐在于岿河身上,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,两手在后颈交错着交叉。 忍不住地亲吻。 于岿河喘息着抬起手,把她原本盘着的头发轻轻扯开,蓬松的发丝尽数散下来,柠檬和薄荷的味道融合。 “宝贝……回来吧。” 你回来好不好,回到我身边。 任望珊用主动的吻来回应。 于岿河眼里星光杳杳,很快反客为主。 高压环境下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,他们像是渴求了多年自由的离笼之鸟,欢愉得甚至有些不知所措。 漫长的探索,唇齿相碰,时而叮当作响。 冰冷和火热相交融,温度和味觉的差异让他们感觉真实。 摩擦,碰撞,啃咬,贴合。 于岿河喘息间放开她,伏在她耳边吹着气:“在病房外面跟别人叫我什么来着?听着还挺顺口,脸不红心不跳的。” 任望珊睁大眼睛,错愕道:“你不是……” 于岿河把她压到床上。 “我又没真睡着。病房隔音也不好。” 任望珊听见胸口对胸口的心跳,她已辨别不出哪一边是自己的。 她还没来得及再次喘口气,双唇又被堵上,全身麻得像是触了电,她胡乱地扯住于岿河的衣服,不经意把浴袍拉下来了一点。 于岿河一手拖住她下巴,用舌尖仔仔细细拭去她嘴角残存的液体,突然蹙眉道:“其实……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。” “?”任望珊轻轻抚摸他的鬓角,“为什么?” “我现在和以前……不一样了。” 望珊笑了:“我知道。” 于岿河锁骨露在外面,语气瞬间又玩味起来:“你知道什么?” 任望珊鼓起腮帮子,眼睛盯着他:“……” “你让我说我也说不上来……” 他盯着任望珊鼻子下方的位置,那一块儿此刻像是浸润了红酒一般剔透又通红。于岿河像是有点得意:“我没说别的,我主要是说……时长和以前不太一样。” “?” “某人喝醉的时候,说我抽烟会肾不好。” “?” “我觉得现在有必要澄清一下,这种事情因人而异。” “!” 于岿河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,任望珊枕在他臂膀间眼神渐渐失了焦,头发在床上变得凌乱,周身尽是于岿河的气味,盖过了她全身。她剧烈地喘息着,头脑眩晕,下意识地闭上眼睛。 场面已经失控。 无论是他,还是她。 任望珊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:“宝贝儿,以后说话记得要慎重。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,特别记仇,务必要小心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