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二 爱在罗马-《惊落晚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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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尘屿耳根忽地发红,回想起昨夜激烈的情|事,他一直试图让季松临成为下面那个,作为惩罚,季松临翻来覆去的折腾他,几乎到了天亮,所以他一上车就困得不行。这是事实,他没法反驳,但又不想让那人太过得意,他转过身一手掐过季松临下巴,装模作样的耍狠:“你再咬一口试试?”

    这模样一点都不凶,反而有点可爱,季松临笑了笑,刚想说什么,就听见门外传来叮咚响。

    “roomservice,sir.yourdinnerorderhasbeendelivered,”接着就听到了侍应生的敲门声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晚餐到了,我去开门。”季松临恢复常色,放开人。

    他走到门口与侍应生交谈两句,给了小费,便推着餐车走进来。餐车上的食品非常丰富,有披萨,炸鳕鱼,意面和点心。

    “这么多啊?”徐尘屿收拾着餐桌,铺上一块淡绿色的桌布:“咱俩吃不完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都是当地的特色菜,你尝尝,能吃多少吃多少,”季松临打开行李箱最上层,从里面翻出了一瓶酒,他起身走来,又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玻璃杯,洗干净放去桌上。

    这瓶酒的包装很特别,外壳上印着一个地球仪,上面标注的字符像是来自其他国家的语言。

    木质瓶塞一打开,酒香立刻充盈满屋。

    “这么香,”徐尘屿凑过去嗅了嗅,跟平时的不太一样:“你酿了新的酒?”

    没着急回答这个问题,季松临斟满两杯,推了其中一杯到徐尘屿眼前,才说:“不是我酿的,不过确实是我私藏的好酒,你先试试。”

    徐尘屿抬起酒杯呷了一口,舌尖泛起一丝酸味,接着就品到了醇厚口感,季松临酿的酒偏向果酒,质地比较轻盈,这瓶酒却有着一种黄金岁月的滋味,齿间留下了绵延不绝的香气,很好喝,也很特别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?”季松临观察着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徐尘屿裹住舌头细品了一圈,笑起来:“确实不错,你在哪买的?”

    季松临晃了晃酒杯,双眸满是亮晶晶的笑意:“你知道泛美公路么?”

    徐尘屿点头,等着他继续讲。

    “泛美公路被称为世界上最长的一条路,几乎横穿了十七个国家,北起阿拉斯加,由北极圈内,向南一直延伸到火地群岛,全长48000公里,比赤道还长了7000公里。”

    徐尘屿一手撑着额角,神色懒洋洋的,听得饶有趣味: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他很喜欢听季松临讲一些不着边际的事,就像他会和他聊虚无的宇宙,聊一杯手磨咖啡的做法,或者是生活里最不起眼的无聊小事,徐尘屿总觉得这种时候的季松临非常有魅力,令他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。

    “大概是四年前,唱片店来过一个酿酒师,他的酒销往全世界,其中有一个批次刚好经过了一整条泛美公路,我们聊得蛮开心的,他就送了我一瓶,就是你现在喝的这瓶。”

    眼睫微眨,心间颤动,徐尘屿一抬头,就能看见窗外高悬的月亮:“你是说这瓶酒走过比赤道还要长的路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季松临笑了,手腕一抬,碰到了徐尘屿的杯子,撞出一声清脆的响:“这是浆黑啤酒,有一点酸味,你还喝得习惯吗?”

    不愧是私藏,徐尘屿明明才喝了一口,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。

    见他眉梢沾染笑意,眼尾泛起了一点潮红,季松临伸出手,动作轻柔又爱惜地碰了碰他的眼睛:“醉了?”

    “嗯,”徐尘屿抬起如水的眼眸,笑起来:“醉了。”

    这顿饭吃得很是惬意,夜间八点多,侍应生将残羹收走,房间再次变得静谧。现在离睡觉时间还早,季松临摆弄了一下投影仪,拉开抽屉,发现里面放了很多影片,他问:“要不要看个电影再睡?”

    “好啊,”徐尘屿洗好了澡,脖颈处搭着一块白毛巾,盘腿坐在地毯上。

    挑选了三五部,季松临询问徐尘屿的意见,那人胡乱揉着头发,随意说了句:“第四部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想看第四部?”季松临朝他望过来,灯光下的双眸里映照着跳跃的光斑。

    “啊?”徐尘屿同样没想到,好笑的说:“我盲选的。”

    这就叫心有灵犀了吧。

    窗帘拉严实,投影仪打开,昏暗明灭的光线占据了眼前所有的画面,这部片子叫《马语者》,一部上映多年的老电影,故事情节和《廊桥遗梦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,那是戏内,而在戏外,两人窝在世界一隅看电影的情景也和台湾那次重合,同样安安静静的靠在一起,陷入光影,观看一场奇幻人生。

    季松临时不时会侧过身子,去看徐尘屿的样子,他弓着背,神色放松而专注。这个时候季松临会把肩膀让出来,给他作舒适的枕头,或者用牙签捻起一颗水晶葡萄,送到徐尘屿嘴边。

    电影结束,矮几上的葡萄还剩最后一颗,徐尘屿看着电影中骑马离去的安妮,心情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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