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日方长-《惊落晚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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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尘屿一手搭在季松临后背,一手抵住他胸口,季松临的胸膛并不柔软,他常年健身,胸廓肌肉线条硬朗,徐尘屿隔着衣服,用手心勾勒着他的年富力强。

    在亲吻间,季松临褪下徐尘屿的羽绒服,里面穿着件薄毛衣,原本盖在徐尘屿发心的手掌缓慢下移,摸到了他的背脊和蝴蝶骨。

    吻落去季松临的侧颈,轻柔又酥麻,暗涌藏在徐尘屿对他的无比珍惜下,他克制着自己,如水波般吻遍季松临的颈窝,锁骨处留下了红痕。

    乌木香顿时变得异常浓烈,甚至盖过了熏香溢发的茉莉痕迹。

    季松临原本还能勉强忍受翻涌的情意,直到被徐尘屿的温柔截断,他喘息忽地变重,那一下一下的亲吻变得激烈,他咬住了徐尘屿的耳垂,用牙齿碾磨,用舌尖舔舐。

    徐尘屿仿佛觉得灵魂变得轻飘飘的,身体失了重,他迷失在季松临带给他的欲|念奇幻里。

    季松临猛地翻身,压住了徐尘屿的上半身,两人往布艺沙发倒去,季松临与他十指相扣,两只手举过头顶,在亲吻间越攥越紧。

    四周生出了一把邪火,燃烧着两个初尝情爱的青年人,隐秘空间与阳台不同,他们在属于自己的方寸间释放着无法表述的爱意,只能更用力地亲吻,用唇舌,用他们愚笨的方式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气氛火热,与天寒地冻的冬季形成冰与火的强烈对比,就在情况变得越来越缠绵时,季松临却倏忽打住了。

    “尘屿.....”季松临暂时离开徐尘屿的唇,伸手勒住他的背,将人搂紧些,喘息着轻声喊他,带着亲昵。

    徐尘屿在情动中拽回一点点明灭的理智,平复着呼吸,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尽管难言的悸动肆意流窜于四肢百骸,季松临的眼神还是柔和了下来:“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你....你太好了,我生怕自己搞砸。”

    这就犹如情动时,想要触碰一步之遥的爱人,伸出手,却又收回了。

    徐尘屿压低声音笑了笑,说:“和你一起,不管怎么样,我都开心。”

    季松临用额头抵住他的肩膀,细雪飘落间,沿着那脖颈,埋藏起自己的呼吸:“可是这是第一次,我希望尽量好一些。”

    燃烧的烈焰被季松临这副样子融成春水,徐尘屿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,他捧起季松临的脸庞,一遍又一遍吻着他的双眼:“没关系,我们往后还有千千万万次。”

    话语,动作,呼吸,心跳,徐尘屿所有袒露出的一切都是放肆的鼓舞,昏光盈着他俊朗的脸,在季松临眼里变得生动而明艳,欲|望再一次攀撵而来,占据了他的胸膛。

    徐尘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,说话间,手又不老实,就往季松临衣襟下钻,犹如灵活的水蛇,手掌蕴着一朵火花,碰过哪里,火焰就燃到哪里。

    “尘屿...”季松临近乎克制到崩溃:“我还没做功课.....怕弄疼了你....”

    “都到现在了,真的要拒绝我吗?”徐尘屿停下撩拨的指尖,他凑过去,啄了下季松临的侧脸,朝着他的双眸闪动着光:“或者你告诉我,情难自禁时如何自处?”

    没有说爱,但每一个细微的眼神都是爱,视线撞进徐尘屿眼底的光辉,他仿佛看见沉沉夜色中挂着一弯满月,季松临神情有些呆傻。

    这副模样很招人心疼,徐尘屿眼神爱怜,一掌抚摸着他的侧脸,又亲了下他嘴角:“想到了吗?没有的话,我继续了。”

    季松临还陷在他方才的眼睛里回不过神来。

    徐尘屿凝望着季松临,嗅到了他的味道,乌木香太诱惑了,他此刻也像个深陷毒|品的瘾君子,他魔怔般拉过季松临的右手,带着他的触感下滑,碰对了地方。

    背脊处窜起一股颤栗,延伸至尾椎骨,那是被狙击的溃败,季松临眼神暗了暗,扶住徐尘屿后腰的手掌骤然收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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