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糯米枣-《医食无忧[穿越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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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心忽地一笑,对季鸿道:“季公子大可不必如此紧张,一心的喜欢,乃是欣赏向往之意,并不想对小先生做些什么。况且,一心也没有任何能力来令小先生继续无忧无虑下去,还请季公子千万不要割爱与他人。”

   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,好像他是能随便让来让去的东西似的,余锦年暗中腹诽道。

    “我做过许多不干不净的事,愧对佛祖,愧对信民。一心这一生,不过撩撩二十一二年,前十几年时浑浑噩噩,中间几年又蹉跎漂泊,纵然腰缠万贯,却也未曾有一天是轻松快乐的——除了寒衣节那日。”一心似乎是想到什么,眼睛里亮着奇异的光芒,“很有意思,一心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季鸿微微不耐,任是谁一直被迫听旁的男人不住夸赞自家少年如何有趣如何可爱,这醋坛子也早该被打翻了,于是打断他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一心恍然收回心神,回到正题道:“小先生曾治好了一心的病,一心尚未支付诊金,甚是愧疚。今日这一趟,便是一心付给先生的诊金,过几日还有谢医礼送上门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余锦年纳闷。

    一心故作神秘,神态平和道:“过两日便知了,小先生请回罢。夜深了,路上小心。”

    他说罢,扭头回到了兰桂院中,回手关上了兰桂院的院门,将自己与那一众打骂吵嚷声全部封在里头。里面恍惚传出了莲花锡杖的声响,叮铃铃,叮铃铃,伴着铮铮肃穆的佛铃声,又不过片刻,扬起幽幽的唱经声,却不似佛子诵经,更似鬼魅吟歌。

    余锦年推了推院门,没有推动,似乎是什么东西卡在了门栓上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翌日,余锦年自一碗面馆中醒来,他转个身,闭着眼在身旁男人的身上蹭了蹭,将一头乌发都蹭得炸起了毛来,又抓起季鸿的一片衣领,拽到在脸前使劲嗅了嗅——嗯,的确是这种令人安心的味道,让人身心都得到了放松。

    他又想起昨日的遭遇来,不由打了个激灵,忙跳下床去,急匆匆跑到厨间。

    清欢正在厨间揉面团,见了他招呼道:“年哥儿,昨夜回来得那样晚,今日怎么不多睡一会?”

    余锦年连连摆手:“不睡了不睡了,起来做点糯米点心,祛祛昨日的晦气!”

    他念叨着就从筐儿里捡出一碗个肥肉满的大红枣子来,又蒸了一碗糯米饭,同时吩咐道:“清欢,替我将这些枣子的枣核剔出来,枣子切半,但不要切断。我去锤一下糯米。”

    “哎。”清欢脆生生应道。

    她手很巧,动作又麻利,没等余锦年将糯米饭锤好,就将枣子全部处理过了,一个个红胖枣子敞开着口儿,红红火火的,看着就暖融融,还颇有些笑口常开的趣意。

    余锦年这边将糯米饭锤得烂软,使饭中米粒都消失了,似做糍粑团一般,之后便教着清欢,将糍粑团揪成一小剂一小剂的,捏揉成粗短的小条,夹在切敞口的红枣里。

    “入甑将枣子蒸熟。”他一边舔着指头上粘着的糯米,一边指挥清欢上锅去蒸枣子。

    凑枣子蒸熟的功夫,余锦年又简单做了个清爽开胃的虾米白菜汤。

    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枣子出甑,各个儿红得晶亮,仿佛是抹了一层油光似的,圆圆滚滚的,模样煞是喜人,红枣的甜与糯米的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,尤其是刚出锅这阵,又香又甜令人鼻子发痒。

    清欢直接下手,捡起一个来吃,烫得嘶嘶直叫。

    余锦年笑话她心急,又取出之前酿好的桂花蜜出来,在枣子上薄薄淋上一层,说:“这才好吃呢。”

    火红喜气的枣子,雪白的糯米夹心,配上金黄细碎的桂花蜜瓣,即便是端上什么大酒楼的桌子,都够资格的了,清欢吃了两个,就连手指上沾的蜜汁也不舍得放过,裹着手指给舔干净了。

    余锦年端着糯米枣与虾米白菜汤,回到房间时,季鸿正巧醒来。

    他端着糯米枣跑过去,高兴道:“张嘴,啊。”

    季鸿微微别开了头:“还未漱口。”

    “不嫌弃你!”余锦年锲而不舍的,一定要让他吃一口,许是经过了昨日那桩糟心事,连他也不自觉搞起了封建迷信这一套,“快快快,桂花蜜要滴下来啦,黏糊糊的。”

    季鸿只好张开嘴,轻轻咬了一口下来。

    余锦年果然不嫌弃他,将季鸿吃剩的半个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,糯米很黏,在牙齿间嚼动时发出些摩擦的声音,他坐在床头一边吃一边催促季鸿快起来洗漱,正囫囵含糊地说着话,一具微温的身躯自后背贴了上来。

    他一下子住了声。

    季鸿用被子将自己与少年一起裹起来,俯下脑袋靠在对方肩头,鼻尖缓缓摩挲着少年光滑细嫩的颈侧肌肤,也许是一早晨都在蒸着红枣的小厨间呆着,他身上也沾染了一层枣香味,比起盘子里的糯米枣来说更加的香甜可口。

    他情不自禁地张嘴咬了咬,余锦年身上一颤,径直向后躺去,踹了鞋子大被一蒙,与刚醒来就使坏撩拨他的男人滚作一团,将季鸿压在枕上用力嘬了一口,似乎是为了报在杨府被啃了一脖子的仇。

    被窝里只传出咯吱的床摇声,男人低沉的喘息声,以及少年清灵的笑声。

    正啃得起劲,窗外突然“嘎!”的一声叫唤。

    “咦?”余锦年从被子里探出个头,仔细听了听,奇怪道,“什么玩意儿,鸭子?我们面馆里哪来的鸭子,莫非是我的错觉?哎,我去看看好了——唔!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软热的被子底下又伸出一只手,将正欲掀被下床的少年拽了回来,重新掖进被子里头,没多大会,就传出一阵湿湿黏黏的接吻声,枕上两抹颜色深浅不同的发丝层叠缠绕在一起。

    少年呼呼吐气:“你往哪儿啃呢?等会,等会,让我喘口气……”

    另一道沉哑声线响起:“专心。”

    少年嘀咕说:“不是,我真的听见鸭子叫了呀!”

    男人道:“勿言。”

    余锦年刚老实地闭上嘴,紧接着外头跟似掀翻了鸭子窝似的:“嘎嘎嘎……嘎嘎嘎嘎嘎……嘎嘎嘎!”

    “你看吧,就是有鸭子!”说罢就推开了正在兴头上的男人,惊奇地跳下了床榻,蹬上鞋子向外跑去,留下季鸿一个人独守空房。他在院子里待了片刻,就又开心地高声喊道:“哎呀,阿鸿,快出来看鹅呀!是大白鹅呀!”

    季鸿:“……”

    白鹅有甚好看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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