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婚戒。-《差三岁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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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前边儿路口过了马路就是学校大门口了,早间骑自行车和电瓶车的人特别多,非机动车道疾驰过来一刹车没踩稳的,行骋仗着个子高看得远,瞅到了那边有自行车过来,一伸手就把宁玺搂过来了。

    俩穿校服的男孩儿在大街上搂一下,也没太多人注意,再加上都急着上班儿上学的,更没人看他俩了。

    宁玺紧张得很,不自在地扭过头去,特别怕行骋看到他耳朵烫得吓人。

    可是行骋的目光在他身上就没有移开过,自然是看到了,因此他胆儿也大了些,绿灯一亮,大家都开始过街,行骋看着人多而密集……

    他把手蹭到宁玺手边,拽了他校服袖子,拉着就过街,行骋还把自己换到了离车近的那一边儿,侧过身子护着宁玺,怕他被这人潮给挤着了。

    他又用力地把宁玺的衣袖攥紧了一些,握在掌心儿牵好。

    马路要过完的时候,行骋看他哥低着头不吭声,怕是自己做得有点儿过火了,想找话题,闷闷地开口:“哥,上次你给我那个历史笔记本……”

    宁玺把书包带子调好,点了头:“看到哪儿了。”

    这问题简直难死他了,行骋认真想了一下,边走边说:“什么亚里士多德的,上学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宁玺想笑,憋住了,“形而上学。”

    行骋“哦”了一声,手里的篮球袋子差点儿晃掉了,问他:“那不行能不上学吗?”

    宁玺笑不出来了,冷哼一声:“那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当哥的白眼都懒得翻,背着书包喝着鲜芋奶就往校门口走,行骋在后边儿不吭声,这路就是行骋一直追着宁玺跑。

    一到了教室,行骋把书包放了,侧过身子,咬着短袖衣摆,从书包里掏了盒膏药出来。

    他把任眉脸上遮着的书弄下来,把膏药递给旁边儿打盹儿的任眉:“快快快!”

    任眉这面上还盖着书在睡呢,连忙坐直了身子,差点儿没把凳子翻过去:“啊?”

    行骋把膏药给咬开,自己拧了盖子,掏了棉签给任眉:“快点儿,等下老张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侧腰那儿一小块淤青疼了好多天,上周末在黑球场给撞的,幸好这次没碰着应与臣,不然还真的又要挨一顿数落。

    任眉看他腰伤,一下就火了:“你他妈不是发誓说不去了吗?再去一次天打雷劈,是你说的吗?”

    行骋态度更强硬:“这不是都秋天了吗,来了雷也劈不着我。”

    他跟任眉一群男生在高中待了两年,什么小风小浪的没见过,这点儿伤对他来说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,以前任眉他们到隔壁区打群架,他们空手对方提钢管,校队这一群仗着人长得高,硬是狠狠地出了口恶气。

    看着行骋这伤口,任眉气得都想把膏药给抠下来全抹行骋脸上给他敷脸了:“我看你是夏天夏天悄悄过去想留下小秘密了,再去一次我告诉你哥!”

   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我他妈看你伤了腰,上哪儿哭去。

    行骋没管后边儿那句,满脑子回味他的小秘密去了,怎么刚跟他哥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没觉得腰疼,这一跟他哥分开进教室了,疼得这么厉害。

    任眉指尖沾了药,给他抹一点儿,行骋倒吸一口冷气,惹得任眉又发毛了,气得把药盒子往桌上一摔:“你找你哥抹去!”

    行骋估计他连让他哥看到他腰伤的勇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周末打球赚了两百来块钱,加上之前那一百五,等这周末再接点儿公司企业的活,下个月应该能去宜家家居那边给他哥挑个小桌子了。

    行骋想了会儿,觉得现在还是先带他哥吃香喝辣比较重要,但桌子还是要买。

    宁玺的家,缺半个零件儿都不成。

    今儿下午球队训练,行骋带着一身伤跑着去了,他觉得他再不参加正规训练,估计都要被校队开除了,为了好好学习,训练的时间都改成了两天一次,宁玺高四压力大,偶尔会下球场来扔几颗球。

    不在一个年级不一个班,行骋能不能在除上下学之外的时间碰到宁玺,完全就是看运气,好巧不巧,今天宁玺还真来了,说下个月市里面比赛,如果自己有时间,可以跟着去当一下替补。

    行骋这正抱着球突围,处于火力全开又猛又浪的阶段,背后换手运球正运得顺溜,场边儿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一声喊:“玺哥来了!”

    他这一走神,球被人抄截了。

    应与臣也正在跟人周旋,好不容易甩脱了近身防守跑出来接球,眼睁睁看着行骋的球被断了,没忍住骂道:“操!行骋你丫发什么愣啊!”

    年级最高,加上性格好玩儿合得来,应与臣还当了个临时校队队长,边跑着边指挥:“靠,暂停暂停!”

    行骋知道自己犯了错,没吭声,小跑着下场,刚想去跟他哥说几句话,就看到应与臣大步走过去一声招呼:“玺啊!”

    行骋真是越喜欢反而越不敢讲话,就站远了看着,眼里都要冒火星子了,一个人气着,一张脸垮下来,抓着外套就往小卖部走。

    他买了几瓶水给校队的人分了,剩两瓶矿泉水,一瓶红石榴汽水儿,特甜。

    矿泉水给了应与臣一瓶,自己开了一瓶,红石榴汽水儿直接塞宁玺怀里。

    行骋拿矿泉水瓶子冰自己发热的脸,努力冷静下来装得酷酷的:“拿着喝。”

    宁玺一挑眉,收着。

    旁边儿有校队的小子来凑热闹,看到宁玺手里没拧开的红石榴汽水儿,诧异道:“哎哟,靠,行骋,怎么玺哥的就是果汁啊!”

    行骋冷着脸骂:“我哥低血糖,你一边儿待着去。”

    宁玺心中也骂,放屁。

    他没当场拧开那一瓶红石榴汽水儿,倒是拿着把手上磨破的护腕取下来扔了,接过应与臣递来的纸巾擦了汗,朝行骋一扬下巴:“我上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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