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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似乎没听见，肘着膝、双手交握，在沉思什么，杜鹃又喊了一声林笙才抬头。

    “晚点去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”

    杜鹃讪讪，虽然这么多年过去，跟继子相处起来，她总是气势上弱一头。知趣地没有去叨扰，收拾下，打算去找个牌友。

    杜鹃出门后，家里很安静。

    茶几上的烟灰缸，又被摁进半支烟。

    林笙往旁边看一眼，正好看见，徐写意放在沙发角落的书包，拉链上挂着一只毛绒的长耳兔。

    楼上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被子靠近枕头的地方被从里面拉开一角，露出半张少女的脸。眼睛红通通，有点肿。

    小心地看一眼紧闭的房门，徐写意侧枕着，发着呆。

    书桌前的窗半开，风吹动桌上的试卷，哗哗翻动了几页。

    眼泪又从她眼角漫上来，掠过鼻梁掉在枕头上。

    一颗一颗。

    徐写意用睡衣袖子擦了下，默默地难过。

    怎么办。

    她不能一门心思学习了。她心里有了人。这几天，自己整个像出了问题，坏掉了。

    听见他回国，那暗暗的窃喜，好快乐，可想到不应该喜欢，那难过又那么真切、痛苦。

    怎么办…

    她根本不能自已…

    徐写意用被子捂住脸悄悄哭。

    少女心事，不敢惊动任何人。

    最近休息不太好，徐写意就真的慢慢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醒来已是两个小时后，窗外天色已有点晚。

    她收拾好下床，身上还穿着睡衣，拉开门后呼吸一抖。

    ——门边竟然有人。

    林笙侧对她靠在门旁，似乎站了很久，听见开门声俯视过来。

    一瞬，两个人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徐写意退一下，手臂碰到门。

    门落回门吸，轻声一响。

    林笙过来两步，手撑着墙面弯下腰，凑很近地看她眼睛：“为什么哭。”

    他呼吸碰到她鼻尖。

    “刚才在楼下，为什么哭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林哥哥。”

    林笙的手握住她脸蛋，一抬她下巴，逼她仰起脸看他。

    徐写意浑身绷紧，连睫毛也打着颤。

    感受到男人微硬的手指，抚过她眼尾的湿润，然后从她的脸蛋滑到脖子，用指腹抚摸她。带着…陌生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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