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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过，不管怎么说，这选择棒，”夏习清又躺回他的怀抱，“我从小就觉得物理学家是特殊的，也是浪漫的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夏习清的声音轻，一点哑，“因为他们在意风花雪月。而且他们在意的方式和诗人不同，是究其本质的一种心和思考，光是从这出发点来看，界的多数人已被排除在外了，因为我们太多时候只心表象。”

    他伸出手，像是想去捞一把那虚幻的星光，“一会去真正在意风与水流动的方、日月更替的规律，还宇宙诞生原点的人，你怎么能说他不浪漫呢。不仅浪漫，还是一种广阔的，伟大的浪漫。”

    不道为什么，听见这样一番话从夏习清的口中说出，周自珩感受到一种微妙的感动。就好像在这银河之下，漂浮着一双闪动萤火的手，在敲击着自己孤独的心门。

    他的灵魂在表明立场，不，在倾诉。

    他说，我和你是一样的人。

    这种灵魂的相触让周自珩一瞬间的思维空白，他忽然不道说什么了，只好回到了之夏习清的发问，“我想回答你刚才的问题，于我为什么要学物理。其实我接触物理的确是在我演戏之后，大概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回想了一下，“岁的时候，我印象非常深刻，那时候我在剧组等一场夜戏，因为剧组在山里，晚坐在躺椅的时候可以看到漂亮的星空，不像在的北京。”

    夏习清就像一孩子，伏在他胸口静静地听着，玫瑰和白麝香的空灵香环绕着他。

    “那时候我台词都背好了，所以就在看书，我记得我看的是《费曼物理学讲义》，里面一段话彻底地改变了我，其实是一故。曾一位物理研究员，他研究的是恒星可以不间断连续发光发热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周自珩按动了手里的控制器，夏习清眼那朵瑰丽的玫瑰星云忽然间放大，像是裹挟着无数星尘他飞奔而来一样。

    最终，它停了下来，花蕊的中心闪烁着耀眼无比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一颗恒星。为什么他可以一直发光发热，他的能量是从何而来的，又去哪里，这就是那研究员所在的团队研究的工作。后来他们发了，这些能量是来源于恒星不间断的核反应。然后一天，他和他的女朋友一起散步，他的女朋友就像多人一样抬头仰望星空，也像多人一样发出一寻常到几乎是下意识的感叹。”

    伸出指尖，触眼虚拟而闪耀的恒星，夏习清忽然接道，“这颗星星多亮啊。”

    周自珩被这默契逗笑了，“，就是这句。然后那研究员她说，‘是的，在此刻，我是界唯一道为什么它会发光的人。’”

    说完，周自珩转过脸看夏习清，“我当时还是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，看完这故我感觉血液都沸腾了，真的太酷了，可能是因为我已演了好多戏，演戏的通病让我不自觉就代入到了那研究员，一想到假如我是界唯一一道星星为什么发光的人，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诚恳中带着一丝激动，“就是那种共鸣改变了我，让我选择这条路，当初别人只是觉得小时候的我外形不错，领着我走进了这行业。但物理不是的，它完完是我自主的一决定。即便我最后成为不了那‘此刻唯一’的发，成为赴后继的追寻，也不失为一种壮烈的殉道。”

    夏习清不能否认，周自珩的确是一令人折服的理想主义，其他的理想主义在他的面谈论梦想，总是引人发笑。可周自珩不同，他的诚恳和激动甚至会感染你，将你一同拉入这浩瀚星空，让你臣服于科学的庄严与伟大。

    他也分确信，周自珩未来的征途绝不止于一纸剧本，他的重心会偏移，会回到属于他的轨道。

    “我想道，书里写到了那位研究员的女朋友怎么回答吗？”

    周自珩笑了笑，摁动手的控制器缩小了星云范围，眼恢复了一朵完整的玫瑰，“她只是笑，什么都没说。”

    一如夏习清所料。

    无论是艺术家，还是科学家，往往都是孤独的，所以夏习清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，权当无人理解。

    可下一秒周自珩却握住了夏习清的手，“但我道你不是。”

    夏习清些不解，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，我是说假如我是那研究员，我你说出了那句话，你一定不会觉得我在开玩笑。”周自珩转过脸，着夏习清露出一温暖的笑容，“你一定会认真地问我。”

    “它为什么会发光。”

    说不清是为什么，夏习清忽然眼睛发涩。他甚至觉得，周自珩说出的这一番话，比任何热烈真切的告白都让他觉得感动，这是一种莫大的认可，而他从不愿承认，又不得不承认，他喜欢这种认可。

    他喜欢面这闪闪发光的人，他好过界所的人。而这人在用一种笃定的公理化的方式告诉自己，你就是亿万生命中真正理解我的那一。

    你是我的灵魂伴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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