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52.江湖有你(24)三合一-《敛财人生[综].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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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人问男人说:“可遇上什么危险?”

    男人问女人说:“我不在家,家里都好不好?”

    她没见过这样的相处,但她感觉的出来不一样。他们没说什么思念的话,可身边的人感觉的到,所有思念的话仿若都是多余的。

    一个问说,这段时间吃的什么,天气怎么样,带的衣服够吗?

    另一个问说,孩子在家有没有闹,有什么麻烦事没有。

    两口子说的都是些家常,什么孩子长了几颗牙齿了,给你新做的夏装看来有些宽了,回去试试只怕还得改的话。

    她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,涩涩的,有些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滋味。

    师傅打小是不会嘘寒问暖的,她给予的只有教导武功和监督训练,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师傅给予了多少疼爱,只有挥舞在手里的戒尺。学武偷懒要挨打的,学的不专心也是要挨打的。她只有乖巧再乖巧,师傅喜欢什么样,自己就得是什么样?

    自从见了展元,她觉得人不是都是师傅那样的冷冰冰的模样。原来,人是可以有温度的。

    早前,唯一叫她觉得温暖的人,是孙婆婆。可那是早年的时候了,随着年龄的越来越大,师傅的管教也越来越严厉。孙婆婆对自己多几分照看,师傅都会动辄斥责。

    用师傅的话,是自己的心性修炼的还不够。

    可她也不知道人的心性是什么样的才能叫师傅满意。春日里,她就是向往外面的桃红柳绿。夏日里,她就是喜欢草长莺飞。秋日里,她瞧见满山红叶,遍地的野果就是心生欢喜。冬日里那峭壁上的一树红梅就是惹人怜爱。

    可这又怎么了?喜欢这些,就错了吗?

    好像长这么大,在师傅眼里,自己从来就没做对过。

    直到遇到展元,他真是个极好的人。他夸赞她貌美,他会说很多好听的话。等身上的伤稍微好点的时候,他摘了野秋菊编成花冠送给她,亲手给她戴上。

    那时候,她仿佛才觉得她真的活了。从那时候开始,她一天天等着,一日日盼着,就希望有那么一日,他能上门提亲来。可是,左等不到,右等不到。盼的想的,心不在焉了,师傅惩罚的便更厉害。

    她讨厌那种住在冷冰冰的古墓里,对着跟石头一般的师傅。她白日里想要晒晒外面的日头,夜里向往温暖的被窝,被子上要带着阳光的味道。但在古墓里,白日是阴冷的空气,夜里是悬空的一根绳索。

    不不不!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。

    她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要有古墓派存在。若是心死,只管在墓里做活死人好了,何必叫一个又一个的女子,守着活死人墓去过死人的日子。

    她知道,这一走,便是背叛。可她背叛的是该死的师门,却不是师傅。

    师门是束缚,师傅却是牵挂。

    她出来了,她相信自己是奔着幸福来的。她一定会回去告诉师傅,说错的是师门的规矩,女子不是守在古墓里躲避了可能带来的伤害才是幸福的。天下男人哪怕都薄幸,她的展元也不会如此的。

    之前他带着个姑娘的时候,她心里是惧怕的。怕自己出来这一趟,果然是被师傅说中了,不过是又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而已。

    可如今看到这样的夫妻二人,她突然悟了:不管我遇到的是不是负心薄幸的男人,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负心薄幸的。

    想明白了这一点,她便笑了,笑的无比的灿烂。

    这把正要掀帘子进内室的林雨桐给惊到了,这姑娘真就紧紧的跟了一路,路上跟着,进府跟着,到了内院还跟着,从厅堂跟到内室门口,她都掀帘子了,她还痴痴的笑。

    可这里面你真不能跟了。四爷得梳洗,得换衣服,你这么跟着,像样么?

    她就说:“要不,你在外面陪龙儿玩会儿?”

    李莫愁这才被从自己的世界里被拉回来,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之后,马上就走:“我回巾帼营。”

    不是要走吗?这又改主意了?

    算了,人只要没走,以后有机会再问吧。

    她进去给四爷搓澡,顺便看看身上有没有伤着的地方。

    幸而一切都好。她在里面就吩咐外面的人:“上好的素斋,给大师们送去。”

    两人这才说起了这次hebei之事,四爷靠在浴桶边上,由着桐桐给他洗头,只道:“除了郭文振,一个没留。”

    这是说对八公的处置上。

    林雨桐的手一顿,微微有些惊讶:“都不可留?”

    “反复无常,留着反倒是麻烦。”他这么说着,却又叹,“郭文振进士出身,人机变……”

    是说一看风向不对了,立马投奔过来。

    林雨桐就问说:“这人能用?”

    “能用。”四爷睁开眼睛:“修整之后,咱们启程,往燕京去。”

    对四爷而言,大概是到了那里,才算是真的到家了。

    林雨桐应了,“也没多少东西,说走就能走的。如今是这官员的异地任用,得赶紧提上日程了。”

    嗯!四爷对这个心里有数,又问桐桐说:“郑家的老太爷没从南边回来?”

    没有!

    四爷便不说话了,如今占了两省,不管是金国还是南宋,都得开始重视了。

    这不,澡还没洗完呢,完颜康就来了。

    他在书房里踱步,焦急的等着。四爷的头发还是湿的,就那么披着过去,叫完颜康坐了:“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我都听说了,你做的不错。”

    出了两个挑事的案子,金人和宋人之间,永远停歇不下来一般。完颜康没问是非,先一人给了一顿板子,之后才问案。占理的给了银子赐了田地安抚情绪,没理的叫拿钱赎人或是罚做苦力,叫去修河堤去。

    这先打板子,便是防止人家说什么偏向这个打击那个,这是战时采取的果断措施。知道这么着必然是有人蒙冤了,所以,该赏的重赏,叫对方去掉心中的怨气。该罚的却不算是往死了重罚,只要不下死手,这些人也不敢再继续闹腾。

    他把一个‘稳’字做的极妥当。

    完颜康这会子却不想听他夸,只急忙道:“朝廷派了亲使,前来宣诏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诏书四爷不用看都知道是干啥的?

    第一,先是册封,把自己册封的顶顶好,给予极大的看中。

    第二,叫自己去京城见驾。这一去,便是有去无回了。

    这就跟自己当初对年羹尧那一套是一样的,一块一块的扔肉骨头,直叫你受不了诱惑入了陷阱。这一进去,可就是人头落地。

    都是玩老的套路,对他自然是没什么用的。完颜康着急,那是因为这个亲使,只怕是完颜洪烈。

    他这么问,完颜康就泄气:“是!是我父王要来。”说着,就直皱眉,“父王他……只怕真是无路可走了。”

    这次要是无功而返,他回去最好的结局便是圈禁。

    那这也难怪完颜康会着急。

    四爷指了指对面的椅子:“坐!坐下说。”

    完颜康哪里能坐踏实,过去坐下来屁股都像是按了钉子似的,“先生,当初可是答应过我的……”他是没想到,这hebei之事,解决的这么迅速,朝廷册封的八公,面对蒙古人的时候还能一战,怎么面对这边,全无一战之力。

    不过想想也确实叫人叹气,蒙古是异族,不管是对汉人还是对金人而言,都一样。面对蒙古人,大家还能做到抗争。但面对这边,谁抵抗?

    shanDong的境况如今传出去了,什么神仙粮种,免费发种,高产耐旱。什么修建河堤,开渠修水利。什么不杀金人,更不杀汉人,一视同仁待百姓。街上还有一些顺口溜,在一群乞丐的嘴里来回的传唱。

    结果,人没打去,却攻心成功。

    据说去了之后,很少有攻城略地的,晚上的城门,被人从里面偷偷的打开了。所以,顺利极了。

    他们到了地方,是开粮仓放粮,是尊请各大户赴宴,许下攻下下一城的时候给予了利益。这就叫人想不到反对他们的理由。而蒙古呢?别管是粮食还是金银珠宝,也别管是物件还是人口,就没有他们不抢的。

    所以,这边去了,开城门迎接的礼遇。便是才占了地方便要对蒙,也都能做到上下一心,将蒙古人抵挡于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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