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容恪番外二十三 人潮拥挤握住才不会丢-《红唇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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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怀中始终安静沉睡的冯锦忽然嘟囔了一句,她似乎流了口水,一丝长长的透明的银线从她唇角溢出,她懒洋洋的做着梦,可纪容恪还是听到了她那句似乎无意又似乎是有意的话,她说故人。
谁是故人。
纪容恪垂眸看冯锦,她眯着眼睛舔嘴唇,样子慵懒极了,他抖了抖自己身体,她这才不情不愿睁开一条缝隙,“干嘛。”
他很好笑,“你说呢,刚才说什么。”
她把头背过去,后脑勺冲着他,“吵我睡觉。”
纪容恪摸了摸她脑袋,他问何一池,“知道是谁做的吗。”
何一池摇头,“现在不了解对方的确切意图,不好四处询问惊扰了这个人。”
冯锦忽然打了个喷嚏,她捏着鼻子在纪容恪怀里蜷缩成一个肉球,浑身都没了骨头,呓语般从喉咙里挤出一句,“茉莉花的味道。”
纪容恪脸上倏然阴沉下来,连何一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他盯着前面一方空荡的桌角,良久没有说话,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冯锦背上抚摸拍打着,直到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那名被吩咐去一笑楼买点心的女助理跌跌撞撞跑出去险些绊倒,她半年前刚进公司,不过才转正了三个月,做事很毛躁,她和副总有点门道关系,走了捷径进入纪氏任职,这不算大事,纪容恪不太插手人事方面,何一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不过部门高层了解情况的都不怎么把有难度的事交给她,她实在不够细心,难免不会搞砸。
她弯腰从抽屉里拿钱包,旁边格子间里坐着白茉莉,她正涂了指甲油晾干,随口问了句,女助理说,“纪总让我给太太买奶蓉酥,要的很着急。”
白茉莉坐在椅子上正晃悠腿,她听到太太两个字,身体倏然一顿,整张面孔闲散的笑意都僵滞住。
她目光掠过前面垂挂的吊灯,看向总裁办公室方向,这段时间她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冯锦,大多是隔着人群匆忙瞟一眼,距离最近的一次是在洗手间,她从里面出来,白茉莉正进去,冯锦似乎完全不认识她了,目光交汇时也没有一丝停留,目光淡淡的,呆呆的,真像个傻子。
由于擦肩而过的时间太快,连三秒都没有,白茉莉也没及时反应过来,不然她还真想试试,那么阴毒聪明的一个女人,怎么就变成了痴呆呢。
冯锦现在算半个风云人物,华南凡是知道纪容恪的,谁不知道她啊,能和纪氏有业务往来的,对冯锦都熟得不能再熟。她被纪容恪带在身边宝贝得不行,去一趟厕所都恨不得陪着,当真做到了寸步不离,人们都知道纪容恪与现任太太分离了八年,度日如年的熬出头了,自然是如胶似漆,可这些说者无意的传言像一把尖刀,狠狠扎在了白茉莉心头,刺得她血肉模糊。
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,连流言纷扰都这么残忍。
她曾经也被纪容恪捧在掌心珍视过,她是最初得到他爱情的女人,她受尽恩宠时,冯锦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,凭什么现在天差地别了呢,凭什么她现在只是个任人呼来喝去使唤的小职员,还是借着纪容恪三分怜悯两分收留才勉强度日,而什么都不如她的冯锦,却做了纪太太,出行众人拥簇,三十二岁的年纪了,被宠成了无法无天连脚都不沾地的公主,她呢?这世上还有谁比白茉莉更骄傲,为什么她却落得最悲惨的下场。
她难道不是唯一有资格挽着纪容恪接受所有人祝福与审视的女人吗。
白茉莉不动声色捏碎了一卷饼干,那碎裂迸溅的残渣从筒口内洒出,她忽然按住女助理的手,“你不是还要打印文件吗。折腾一趟再回来你又要加班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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