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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为了侍寝的事儿？”

    “噢，这倒也是。难得皇上来一次，皇后娘娘还没留住人。”

    “太后说了，皇后娘娘这性子要不得。这么多年，一点动静都没有。没个孩子，以后怎么在后宫立足！就算今天没有董鄂妃，也会有别的妃子。”

    桑枝听得怔住，却不知道素勒被皇太后狠狠训斥了一番。

    苏麻喇姑在一旁劝道，“太后，皇上的性子没人比您更清楚，他要走，皇后娘娘怎么留得住！”

    “胡说！”太后横苏麻喇姑一眼，意有所指地说，“一个女人留不住自己床上的男人，那是没本事！”

    苏麻喇姑被骂的不敢再声张。皇后坐在太后身旁，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“哀家原以为你性子稳，不比静妃，你能做个贤内助，而今看来倒是老眼昏花了。”太后不咸不淡地说，“你身为皇后，却让皇上半夜从坤宁宫移驾去钟粹宫，这等奇耻大辱竟是忍下去，皇后——”

    太后停住话头，素勒连忙垂眸道，“是臣妾无能。”

    “无能？”太后冷笑一声，“你不是无能，你是废物！”

    苏麻喇姑吓了一跳，素勒连忙起身站着，垂首恭听。

    太后厉声道，“董鄂氏在你宫里安了个钉子，你不会拔了？还和一个宫女不分尊卑，没有高下，成何体统！哀家原以为你是自个心里有打算，不曾想你竟然被一个小宫女玩弄于鼓掌之间，如此是非不明赏罚不分，便是当真让你坐稳中宫，你又能坐几天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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