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北狄王-《春日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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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蕲儿,你熟读史书,当知晓三姓家奴的下场。如今我们范阳卢家除了一心为太子造势之外,莫非你还以为我们范阳卢家还有别的选择?“

    说到最后,卢峙的语气冷厉而讥讽,仿佛在嘲笑儿子的天真。

    卢蕲跌坐在座位上心想,“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这一切呢?从太子殿下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出吗?还是说从女儿阿蕤被赐婚为未来太子妃之时?又或是在父亲看到陛下的衰败后,便开始暗地绸缪谋划好了这一切?

    这其中究竟有多少人都是他操纵的棋子?”

    他一直知道女儿阿蕤愿意嫁入东宫多少有被祖父哄骗的成分,这是在这场争夺从龙之功的大戏之中,是不是太子殿下、闻皇后一家乃至于当今陛下,都是他手中肆意摆弄的玩偶?

    看着眼前熟悉的父亲,卢蕲又觉得很是陌生。他现在对于身边的任何一点变化都会忍不住去想,这是不是也有父亲的手笔?

    卢蕲仓皇的告退之后,默默无言的回了正院。

    李氏早就从街头巷尾的传言之中,知道了太子殿下御驾亲征的队伍被北狄王截杀一事。夫妻两人默默无言,最担忧的还是女儿。

    翌日的朝堂异常的吵闹。

    有老臣呼天抢地的请求“请陛下增派援兵,以解北狄之围”,也有太子殿下的政敌阴阳怪气“太子殿下御驾亲征不利,当问罪才是”,当然也有被顾贵妃母子收买的臣子暗戳戳地暗示“储君之位当易主”。

    陛下端坐在盘龙金椅之上,忍不住摁了摁自己的眉心,最终在越来越大的争吵声中扔下一句“此次容后再议”便起身离开了议事殿,全然不顾身后臣子们的挽留。

    可是等走到了前朝与后宫的分界之处,陛下看着后宫里的一间间屋舍,想到皇后近些日子近乎了无生趣的茹素为太子殿下祈福,想到顾贵妃半遮半掩的让他为豫王殿下赐婚一门好亲事,最好是太子殿下那样结亲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大族。

    陛下只觉得厌烦至极,身边的太监总管福海霎时明白了帝王的心意,捏了捏袖子里那几个低位小嫔妃的贿赂,开口道,“陛下,奴才听闻十一皇子的近日读书有了进益,眼巴巴想背给您听。您不妨成全这番孝心去瞧瞧他。”

    想到那两个为自己诞下皇子,还只是在九嫔之位上的年轻嫔妃,陛下也有些意动。“她们素来侍奉朕十分恭敬,抚育皇子也用心,到底是皇子的生母,位分不能太低了。传朕旨意,皆晋为昭容。”

    当即便有宫人小跑着前去两位嫔妃的寝宫贺喜,新鲜出炉的许昭容和柳昭容都快要高兴疯了。谁也想不到,当年生了皇子也不过是勉勉强强被晋为九嫔之末的修媛充仪的两人,还能在今天获得一场大造化。

    当夜,陛下是歇息在许昭容宫中的。陛下好不容易来一次,许昭容当然不可能只让儿子背书讨陛下欢心。她苦心孤诣筹谋许久,更是搭上了自己的大半积蓄才让福海在陛下面前替她说这句话,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机会。

    许昭容今年不过二十出头,正是容貌最艳丽的时候。她出生不高,也就是靠着这张脸才得了陛下的青睐,进而有机会诞育皇子。

    今夜的许昭容在饭后殷勤的伺候陛下沐浴,欲语还休的眼神,被水打湿的衣服,让陛下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是垂垂老矣,而是眼前女子心爱的情郎。于是,陛下伸手将许昭容拽进了浴池,荒唐了许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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