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节-《穿成合欢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顾南挽也知晓她需要休息,她现在识海中一阵刺痛。

    可当她躺在床榻之时,却没有半点的困意,山下时不时传来无助的惨叫声,顾南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,缩进了柔软的被褥中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却察觉到一股凉意落在了她的身后,熟悉的气息盈满她的鼻翼。

    顾南挽下意识地想转过身,却察觉到一双大手捏住她单薄的肩膀,禁锢住了她的动作,戚无宴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,微微埋首于她的颈间。

    直到那熟悉的暗香涌入鼻翼,他体内躁动的杀意方才稍作平息。

    第85章    他会为她扫清所有的障碍。

    随着他的到来,    身后柔软的被褥微微下陷,他的长袍之上还残留房外的凉意,寒意袭来,    结实的手臂已牢牢地锁住她纤细的腰肢。

    顾南挽微微转过头,便察觉到几缕银发暧昧地过她的耳际,    带起些微的痒意。

    似是察觉到她的动作,    冰凉的指尖落在了她白嫩的脸颊上,他戳了戳她腮边的软肉,    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,    这般压低声音小声说话时,于夜色中无端地有些撩人。

    “我有点累。”

    他极少有这般示弱的时候,    顾南挽闻言抿了抿红唇,    她的指尖微微蜷缩,而后落在了他结实的手臂之上,    她小声道,    “戚无宴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方才去哪啦?今天一天都没瞧着你人。”

    身后之人随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,    戚无宴微微垂眸,    琥珀色的眸底一片晦暗,熟悉的暗香袭来,他忍不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,将那柔软的小姑娘更加用力地揽入了怀中,    她难得没有挣扎地乖巧地任他抱着。

    “处理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他似是极为喜欢这种自身后将她揽入怀中的姿势,他的身量高大,    可以将她整个人都严丝合缝地拥在怀里,    戚无宴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顾南挽的目光有些闪烁,    她想问问,    那些邪物是否与戚无宴有关。

    然而她莫名有种感觉,    戚无宴并不想让她知晓,他并不是喜欢瞒事之人,他没说,她便也没再多问。

    想到最近的事情,顾南挽也有些说不出的心闷,察觉到身后不断传来的凉意,她却难得地有些心安,“你知道那些邪灵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她,戚无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顾南挽的神色,哪怕在黑暗之中,那张小脸依旧白白净净的,泛着莹润的光泽,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反而是低声问道,“你害怕吗?”

    顾南挽摇了摇头,随即又迟疑地点了点头,“还是有点怕的……”哪怕有爷爷和那群老凤凰在,她亦是有些说不出的心慌,似是有把未知的长刀横亘在她的头顶,随时都有可能落下。

    看到那些眼熟的人相继死于邪灵口中,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,往日里熟悉的地界被他们摧毁,她微微捏紧了拳头,以往经历的那些和这种大范围的血腥根本不可同日而语,任谁看到这种恐怖的画面,总是忍不住心生畏惧的。

    还有闻钰仙君,似乎每一次他的出现,都要比以往更强大些,这一切都令她忍不住有些心慌。

    戚无宴闻言沉默了片刻,他摸了摸面前那白嫩的耳垂,看着那张莹白的小脸渐渐泛上绯色,眸底尽是晦暗之色,他难得地有些出神。

    就在顾南挽以为今日不会得到回答之时,却被身后之人抱着转了个面,熟悉的冷香瞬间涌入鼻翼,那张俊美的面容陡然放大,冰凉的指尖略过她滚烫的面颊。

    戚无宴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之间,看着她眼底止不住的担忧与慌乱,他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,忽的沉声道,“那些邪灵来自外域。”

    顾南挽瞬间睁大了眼睛,她有些诧异地看向对面之人,却见戚无宴勾了勾嘴角,神色有些说不出的意味,“外域便是千年以前镇压邪物之地。”这事太过久远,以至于修仙界现今存留的大多数人都不知晓这个地方的存在,甚至连凤凰族那些老家伙可能都对此一知半解。

    这些邪物本也是修仙界内的一个族群,只他们太过残暴,烧杀掳掠奸/淫/嫖/赌无恶不作,他们大肆屠杀别族血脉,以至于惹了众怒,被当时的几个族群联手镇压于各地。

    他们被镇压之后并未衰败,反而因为那里浑浊的灵力越发的强横,他们的族群迅速地壮大。

    融融热意自指尖传入掌心,戚无宴微微垂眸,他避开顾南挽的潋滟双眸,“几日之后,他们会攻击栖梧山或者是海域。”

    当年的封印地点有四处,除了隐族所在的地界,还有凤凰一族所在的栖梧山,海族所掌管的海域,以及仙人真正的埋骨之处。

    戚无宴没有去看顾南挽面上的神色。

    他神色复杂地看向窗外的暗色,窗外树影婆娑雷光闪烁,他出世之时,亦是这般的景象八十一道天雷轰鸣而下,连劈了一夜方才停歇。他自出世以来,便被道结界困于那不见天日的地方,那里存活着诸多邪灵与恶徒,他有意识的第一眼,见到的并不是父母,亦不是日月星光,而是一个腐烂的巨大头颅,四处皆是干涸的鲜血。

    除了他之外,那一片的生灵几乎全部葬身于雷劫之下。

    那头颅几乎被连根斩断,只一块皮肉黏连着经脉血淋淋地挂在身躯之上,他双目圆睁,空荡荡的眼眶中尽是蠕动的蛆虫蠕虫,恶臭缭绕,身后是各色腐烂的肉身,每日除了厮杀与血腥,便只有无尽的尸体与断肢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