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 23 三合一-《我在八零搞运输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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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北没有接着打听小贩子收咸鸭蛋的价格,他懂适可而止。

    船工和林北聊天聊得非常愉快,离开的时候,还要和林北约下一次一起吃饭。

    林北随后也离开。

    他重新回到码头,这次他直接找货船老板,拿出一枚咸鸭蛋。本来他准备全部拿出来的,和船工聊过之后,他了解到咸鸭蛋多么紧俏,立即打消这个念头。

    货船老板叫李显德,他掰开咸鸭蛋,他就知道这是一枚好咸鸭蛋,他心里激动,面上却平静:“我给你这个数,你满码头找,找不出比我高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人到我家收咸鸭蛋,他给了你这个数加八。”林北满嘴谎话,“我不愿意,他拉着我,说还可以再谈谈价钱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这么高,你被骗了。”李显德吓唬林北,“比我高出那么多,他肯定是骗子,当心他给你下套子,你把咸鸭蛋卖给我,我绝对不坑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过来打听一下咸鸭蛋的收购价,和他对比一下,没打算现在卖咸鸭蛋。”林北表现的非常明显,他就是想把咸鸭蛋卖给对方,他刚刚说的这番话只是托词。

    李显德立刻沉不住气:“咱们可以再谈谈,也不是不能加一点钱。”

    “李哥,谈什么生意啊,加我一个。”货船老板刘建民笑眯眯走过来。

    另一个货船老板孙一跳下船,挑眉盯着地下的盐鸭蛋油:“也加我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滚,滚滚,有你们什么事。”李显德轰赶两人。

    “别介。”刘建民、孙一笑眯眯说。

    这时候,林北插话:“你们聊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李显德还没有反应过来,林北就走了,走的是那么的干脆利落,他的行为告诉李显德,他压根不想和李显德做生意。

    李显德懊恼跺地,刚刚他就应该同意林北往上加八。

    而此时林北呢,他正在盘算他下回过来,说别人加十五呢,还是加二十呢。

    旅馆开业那段时间,房利财经常把林北挂在嘴边,许初彦也提林北,夏露听多了林北,猛然看到林北,她下意识出声:“唉,林师傅,你最近怎么不来余淮镇了?”

    正当他考虑要不要把价钱再往上提一提,他听到夏露的声音,他抬头,顿了一下,说:“天气不好,我来的就少了。你呢,你还做桐油吗?”

    “已经不做了,下年开春我再重新开门做生意。”夏露笑了笑。

    林北点头,和夏露挥别。

    他看到了供销社,想起自己买的铁皮手电筒需要装两节电池,他走进供销社买了四节电池。

    林北从供销社出来,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,他不敢在余淮镇停留,赶紧回家。

    林北紧赶慢赶,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。

    林北站在门口掸身上的雪,正对着院门,看到余好好抱着儿子跑进来,他走上前接儿子。

    “爹见雪越下越大,怕过会路不好走,叫我带着聪聪回来。”余好好跑进屋喝一口茶,继续说,“母羊怀了崽,娘担心母羊,在雪下大之前回来的。哦,三伯中午找爹下象棋,一直下到现在,他见雪下那么大,干脆住那里了,三伯叫我告诉三婶一声。”

    说完,余好好冲出去:“我去告诉三婶。”

    林北没来得及开口,余好好已经消失了。

    等她回来的时候,她手里多了一盆豆花:“三婶正在做豆花,她给我盛了一盆豆花。”

    余好好把豆花放进灶房,又跑回堂屋,拿干毛巾站在门口掸身上的雪,她边掸边问:“你谈好价钱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还得去几趟余淮镇,和货船老板磨合几下,才能谈妥价钱。”林北说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咸鸭蛋价格低,涨不上去价格?”余好好紧张问。

    “咸鸭蛋被他们运到外边,被小贩子争破脑袋抢,咸鸭蛋的价格低不了,就是货船老板想低价收高价卖出去。”林北不仅没有皱眉,反而笑出声,“他们想低价收,我偏让他们高价收。”

    余好好拍拍胸脯:“能卖掉,价格也不低就行。”

    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,见雪真的越下越大,他们早早的吃了晚饭,躺到床上睡觉。

    余好好担心鸭圈,睡得不是太好。

    第二天,她早早起来,拉开窗帘,玻璃上都是水汽,她又去开门,雪没过门槛,余好好才意识到昨晚雪下的有多大。

    余好好担心鸭圈会被压塌,她刚要往外冲,就被林北拽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我铲雪,你做饭,吃完饭,我们过去看看鸭圈是什么情况。”林北撒手,回去穿上棉袄,拿起铁锨开始铲雪。

    余好好想了想,咬牙钻进灶房做饭。

    林北把院子里和门口的雪清理干净,余好好已经做好了饭,还给林聪穿好了衣服。

    余好好催林北赶紧吃饭,林北没有墨迹,快速洗漱完毕,就过来吃饭。

    饭后,一家三口去池塘那边。

    两人每走一步,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。

    今天,村里特别安静,余好好、林北没有遇见人。

    林北带路,一家三口平安到达池塘。

    林志炳知道小儿子和小儿媳为什么来,他扶着瓦房生气喊:“我昨晚扒了三回雪,我扒的这么勤快,鸭圈倒不了,你们瞎操心啥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我爹肯定替我操心鸭圈,所以我一点儿都不担心鸭圈倒不倒,我们过来给你送电池的。”林北掏出四节电池,“你晚上又是查看鸭子,又是扒雪,用电肯定快,我担心你手电筒没电,赶紧给你送四节电池。”

    “我让你五叔到镇上供销社给我买电池,你五叔回来跟我说电池缺货,你咋买到的?”林志炳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我昨天跑到其他镇上的供销社买到的电池。”林北走过去,把电池放到他手上,又把儿子放到屋里,他拿铁锨铲房子周围的雪。

    林志炳难得沉默。

    “爹,你吃早饭了吗?”林北问。

    “吃了,我和你三伯下的面。”林志炳好脾气回答他。

    林北拄着铁锨喘粗气,指着那片雪,笑着说:“那边菜地被雪覆盖了,我先清理出一条路,然后再清理菜地里的雪。娘这两天应该不会来,你想吃菜,就过去弄一点菜,对了,你这里还有肉吗?”

    “有,有,上回你给的肉被你娘腌了起来,挂在房梁上,我想吃,我自己会割一块肉炒着吃。”林志炳被小儿子整酸了鼻子。

    林北甩了甩胳膊,继续干活。

    他弄好他指的那边菜地,就去弄一条通向鸭圈的路,他弄出了一条路,余好好立刻拎鸭食到鸭圈里面喂鸭子。

    鸭子吃到了饭,终于不叫了。

    它们今天没有四处溜达,老老实实待在鸭圈里,富贵就躺在它们旁边,摇着尾巴望着余好好,余好好把给它准备的饭倒进盆子里,它用脑袋蹭了蹭余好好,欢快跑过去吃饭。

    余好好开始捡鸭蛋,她把鸭蛋递给林北,林北把鸭蛋拎屋里。

    两人在这里待到中午,又喂了一次鸭子,两人和林志炳打声招呼,带着林聪回家。

    大家都在铲雪,只有刘寿利、赵娣娘家院门紧闭,门口的雪无人铲。

    林北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两家,脚步没有停顿走过去。

    到了家门口,有人喊住林北。

    “林北,哈、哈啾,也不知道是你家水塘,还是你爹的池塘,反正就是其中一个地方出现一个白光窜来窜去,那是什么玩意儿?是不是你和你爹在水里养了什么东西?怪不得你爹不愿意离开池塘半步。”赵小曲昨晚爬房顶扒雪,看到白色的光闪来闪去,他被吓的差点摔下去。他好悬稳住了身体,有亿点儿害怕又有一点儿激动偷偷观察白光,他蹲在房顶上观察了半宿,终于发现白光从池塘、水塘的方向发出去的。

    “你居然不知道那是手电筒发出来的光!”林北震惊说。

    “哈、哈啾——”赵小曲拧掉鼻涕,“我咋可能不知道那是手电筒的光,我刚刚逗你玩的。”

    林北狐疑看他,赵小曲把身体挺得倍儿直,眼睛一点儿不虚和林北对视,林北虽然信了,但是没有全信,但他还是尽心尽职解释道:“你昨晚看到的是我爹打手电扒鸭圈上的雪,还有,我爹每晚起几趟打手电帮我查看鸭子。”

    “哦,哦,你不解释我也知道你爹打手电干嘛。”赵小曲快速转身离开,逢人就说他看到林志炳打手电筒了,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他刚刚有多丢脸。

    林北想这件事应该就这样过去了。

    林北进屋,余好好正趴在桌子上写什么,林北把儿子放到桌子上,凑近看,原来余好好把她每天捡多少个鸭蛋记了下来,还记了日期。

    林北心中有了一个想法:“好好,你以后每次腌咸鸭蛋,都在坛子上贴一张纸,在纸上写上日期。”

    “我之前都是通过布条的颜色记日期。”余好好解释她有记日期,不过林北说的办法确实比她的好,余好好爽快的接受林北的提议,“我要攒1000枚鸭蛋再腌咸鸭蛋,等我腌的时候,就按照你的方法记日期。”

    林北算了一下时间,下一批咸鸭蛋赶不上春节,倒是能赶上元宵节。

    余好好攒鸭蛋攒的十分快,通常八||九天就能攒1000枚鸭蛋。

    她都是在池塘那边腌咸鸭蛋,因为池塘那边有黄泥,她在那边腌咸鸭蛋比较方便。

    这天,她将1000枚鸭蛋装坛,在一张纸上写上日期,用麻绳把纸绑在坛子上,再让林北挪一下坛子,把这个坛子放到最里面。

    她向林北炫耀她的记忆力,指着坛子上的布条,跟林北说日期,还有里面有多少枚鸭蛋。

    余好好指的这些鸭蛋将在春节前被林北交到货船老板手里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林北打算再去一趟余淮镇,他跟余好好交代了一声,便直奔余淮镇。

    林北还未到码头,一个男人叫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我叫刘建民,你应该还记得我。”刘建民夹着香烟朝他走来。

    林北点头,这是那天的货船老板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手里有咸鸭蛋,我给你一个诚实价,不和你玩虚的,这个数行吧。”刘建民比划两次手指。

    林北。

    行,但是还可以再高点。

    “我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。”林北走进杂货店。

    凡是说和家人商量的男人,心里大概不想和他合作。

    刘建民丢掉烟头,抬脚进了杂货店,见林北在挑选虎头帽,他靠近:“你孩子多大了?”

    “两岁半。”林北回答。

    刘建民刚想说他付钱,结果林北没有给他机会,林北付了钱就离开。

    刘建民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奶奶的,这货怎么这么难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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